第5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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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,白天玩玩游戲吃吃蛋糕，或是帶上夢野久作去外面玩一圈，亦或是去尾崎紅葉那喝喝下午茶聊聊天,拉拉關系，再加上晚上來找他玩的齊木楠雄,巫顏的小日子過得真的是相當自在。
至於中原中也,正如巫顏之前所猜想的那般,他被森鷗外給指使了個徹徹底底，巫顏平日裏連他的面都鮮少見到。
就算是見到了，中原中也也是來去匆匆，只能歉意地跟巫顏打一聲招呼,然後又匆匆離開了。
讓巫顏在對森鷗外的不客氣感到惱怒的同時，對中原中也的順從又感到幾分怒其不爭。
——都被森垃圾指使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反抗,中也他脾氣怎麽這麽好啊！
巫顏實在是無法理解中原中也的想法。
但仔細想想，其實他跟中原中也只是見過幾次面,有交流卻不曾深入了解過,無法理解對方也是很正常的。
可這並不妨礙巫顏覺得氣，就是好氣！
他想打森鷗外了！
然而森鷗外精的很,又求生欲極強。他像是早就知道巫顏不高興想找他撒氣一樣，巫顏去首領辦公室找他時,不是找不著人,就是哭喪著臉跟巫顏訴苦,再配合他辦公室裏那積累得老高的文件,同時明裏暗裏想要求幫忙，成功讓巫顏幸災樂禍的同時也望而卻步了。
雖然看森鷗外哭喪著臉吐苦水的樣子很讓人心情愉悅，但那高高的文件未免有些讓人掃興。
於是，除了禿頭外,森鷗外到底是沒再挨一頓各種意義上的毒打。
所以巫顏覺得他精啊。
不過看在對方娛樂了他的份上，這個仇就先記下吧。
以為就此勾銷的森鷗外：……
倒是太宰治，他確實是如巫顏所想的那般經常在工作時間摸魚偷懶。不僅時不時就到他面前轉一圈刷存在感不說，還老是對巫顏笑的奇奇怪怪，就算被他讓織田作之助把人丟出去時也對他笑的神秘兮兮，讓巫顏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又暗暗提高了警惕。
然而警惕了幾天也不見太宰治弄什麽幺蛾子，反倒是中原中也——巫顏好幾次都能在房間聽到中原中也怒吼混蛋太宰的聲音……
每每這時，巫顏就很心疼被迫跟太宰治搭檔的中也，暗罵森鷗外不做人的同時，又把這個仇再次記在了森鷗外身上。
身為第一個被他記在了心裏小本本上而不是當場解決掉的人，巫顏覺得森鷗外應該倍感榮幸，並愉快地決定如果日後小本本上記滿了森鷗外的名字，就直接送對方上路吧。
畢竟太占地方了，森鷗外又不是小楠，沒資格在他心裏占那麽大位置。
至於小本本什麽時候記滿，這個當然是看心情了。他心情好了小本本就能加一頁，讓森鷗外多茍一天；心情差就撕掉小本本，先送森鷗外上路再說。
時刻在死線邊緣蹦噠的森鷗外：……
前面就說了，森鷗外這家夥又聰明又充滿求生欲。他敏銳地察覺到巫顏的忍耐力快要到臨界點的時候，就立刻給中原中也放了假，讓中原中也去安撫巫顏，同時也讓巫顏總算是能跟中原中也好好聊聊了。
雖然他給中原中也放假的同時拉走了夢野久作接班……算了，看在中也放假的份上巫顏就不計較了。
休息那天，不等巫顏去約中原中也，中原中也自己就先找上了門。
如今加入港口Mafia已有月餘的中原中也，除了身高外，穿著打扮與初見時早已截然不同。
頭戴禮帽，身披黑風衣，看起來颯爽又帥氣，比初見時又多了幾分沈穩。
不過在看到巫顏時，這幾分沈穩頓時就散了許多。
深吸了口氣，熟悉的香氣吸入胸腔，讓中原中也莫名安心了幾分。明明有些不好意思，但還是壓著帽子，詳裝淡定地開口邀請：“我在甜食園裏訂了一桌蛋糕，要一起去嗎？”
甜食園，是巫顏常去的一家甜品店。
“去。”巫顏當場丟了游戲手柄，笑瞇瞇地起了身。
想到什麽，他轉身對合上筆記本的織田作之助道：“作之助你就不用跟著了，有中也就足夠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這個月一直在寫他的小說，但因為某些作者們都懂的原因，總覺得自己寫的不夠好，於是寫了廢廢了寫的。
終於，在巫顏都快看不下去他廢來廢去的行為時，織田作之助貌似終於有了手感和靈感，沒有再廢棄手稿，通暢地寫了下去。
所以，巫顏也就不打擾他最近順暢的靈感了，免得織田作之助又要廢來廢去。
聞言，織田作之助看向中原中也，這個近日在橫濱已經打出名氣的重力使，頷首道：“巫顏大人的安全，就拜托中原君了。”
中原中也立即擺正了神態，沈穩道：“交給我吧。”
“好了我們走吧。”巫顏上前，拉住中原中也的隔壁就走。
中原中也身體僵了僵，但沒甩開巫顏，而是緩了身體，跟上了巫顏的步伐。
看著身前巫顏與他差不多的身高，中原中也頓時就心情好了幾分。
咳，不是他在以身高取人，而是太宰那家夥老是戳他身高的痛腳不說，最近還長高了不少，反倒是他長高的身高微乎其微，以至於他越來越在意自己的身高……
現在，看著巫顏踩著幾厘米高的木屐，看起來才跟他戴帽子差不多高的身高，中原中也不得不承認他從巫顏的身高上得到了安慰。
就是那種，覺得自己跟巫顏的身高增長很正常，不正常的是太宰治，那家夥估計是偷偷吃了激素之類的感覺。
對，肯定是這樣，中原中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不然無法解釋明明初見時他跟青花魚差不多的身高，現在差距卻是越來越大了的現狀！
今天的中原中也，也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矮的事實！
巫顏倒是沒想那麽多，挺高興終於能跟中原中也找時間仔細聊聊了，任由中原中也開著機車帶他一路飆去甜食園。
因為有想趁機好好聊聊的想法，中原中也訂了一個包間。
帶著巫顏進去包間，早已做好的甜品陸陸續續地被店員送上來，直至上完才關上了包間門。
中原中也輕咳一聲，打破了包間裏的平靜：“不知道你最喜歡哪個，就讓他們都上了一遍，你先嘗嘗，挑喜歡的吃。”
巫顏也沒客氣，隨手挑了個黑森林開吃起來。
未免待會兒他們談話時會讓他氣的吃不下東西，還是現在先吃好了再談吧。
中原中也也是這麽想的。
自從上次不知為何惹得巫顏生氣，兩人不歡而散後，他就想跟巫顏好好談談了。奈何森鷗外的任務接連不斷的發，弄得他一直抽不出時間來。
高度工作了一個多月，今天總算是有了一天假期後，中原中也就立刻找上了門。
兩人最初見面，還是敵人身份時中原中也就想跟巫顏做朋友，現在他也加入港口Mafia了，中原中也自然是更想跟巫顏交朋友。
所以首先，盡管不明白他到底哪裏讓巫顏生氣了，但到底是讓朋友不高興了，道歉是必須的，於是就有了中原中也今天的道歉（請巫顏吃喜歡的甜品）外加後面的談話。
中原中也本人對這些甜品不感興趣，所以只是另點了咖啡自己喝，看著巫顏愉悅地大快朵頤。
被巫顏那份真實的開心所感染，中原中也也忍不住心情好了起來。
等巫顏吃好了，都不是喜歡說話彎彎繞繞的兩人開始直接步入話題。
“上次……你為什麽要生氣？”
因為怕巫顏再次生氣，中原中也就略過了他們都知道的原因直接詢問。
聞言，放下餐巾紙的巫顏就忍不住瞪向他：“你說為什麽？”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巫顏輕哼：“你若是知道就不會讓我生氣了。”
頓了頓，他才解釋道：“中也，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麽嗎？”
中原中也瞳孔微縮，張了張嘴卻沒說話。
巫顏有些不滿他的沈默：“別那麽沈默，我們是什麽關系你不是早有感知嗎？”
他並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，所以正如他確認了中原中也的身份一樣，對方同樣也對他的身份有所感知。
“我們，是……”中原中也藍色的雙眼緊盯著巫顏：“同類！”
是的，他們是同類。
中原中也並不是人類，而是人造出來的神明——荒霸吐。
身為他的同類，先不提巫顏究竟是不是神明，光是一個非人的身份就跑不掉了。
其實，初見那天他們都力量發生碰撞時，中原中也確實是感知到巫顏是他的同類。但真要說巫顏具體的種族是什麽，他還真不知道。
就連他荒霸吐的身份，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從蘭波那裏確定的。
“對。”巫顏欣然點頭：“我們是同類，同為神明。”
“神明？”中原中也楞了楞，隨即就是一種找到同類的喜悅升起。
巫顏就直接說出他了生氣的原因：“所以，身為神明的你卻向區區人類效忠，你說我為什麽生氣？”
因為向人類效忠的你成為叛徒了啊！
剛想要說些什麽的中原中也一噎。
他看著巫顏，對方那種認真又理所當然的神態，讓他陷入了沈默。
中原中也看的出來，巫顏是很認真的覺得，他們神明高於人類，向人類效忠就是屈辱，是人類對他們的冒犯和大不敬——再是中原中也出來沒有過，更是從未想過的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。
沈默了片刻，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：“我是荒霸吐。”
巫顏目露希翼地看他。
中原中也堅持：“……我想做人類。”
巫顏面無表情地看他。
中原中也頓了頓，繼續：“我想成為人類！”
兩人就這麽各持己見地對視起來。
片刻後，巫顏放棄無用的對視，迷惑地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其實，有齊木楠雄這個明明是神卻想當普通人的例子在，中原中也說他想做人後巫顏並沒有多少怒氣，但困惑卻是越來越多。
如果只是齊木楠雄一個人就算了，巫顏可以當做這是對方的興趣愛好。
但同為神明的中原中也也這麽說了，巫顏就無法再堅定地認為這只是他們的個人愛好了。
所以，他們為什麽都做想要人類呢？
他忍不住問出聲來：“人類脆弱又短命，究竟哪裏吸引你們了？”
一個個的，不惜拋棄神明的能力，身為神的自覺，只為成為普通又柔弱的人類？
究竟是神明有哪裏不好？人類又有哪裏這麽吸引神？
中原中也看著困惑之極的巫顏，突然發現，他所認為的同類，某些方面而言並不是他的同類。
他們之間的差距，卻將他這個非人凸現成了人。
中原中也笑了：“因為，我就是人類。”
但同時，中原中也也不可避免地為巫顏感到悲傷。
哪怕渴望著成為人，也比許多人更像是人多他都是孤獨的。那麽本身就不是人類，也不向往人類的巫顏，豈不是更孤獨嗎？
在人類中，他找不到同類；在同類中，他們因想法不同又無法成為真正的同類……太窒息，太可悲了。
看著中原中也突然用奇怪的目光看他，巫顏皺眉。
“你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眼神？”
莫名其妙的，看的他想打人。
別人在同情、在為他悲傷，然而他本人卻渾然不覺，甚至無法理解別人的目光……這不是更可悲嗎？
看似會喜會嗔，與常人無異。然而這副昳麗華美的外殼下，是徹徹底底的冷漠非人之物——
他已為人，對方卻仍在原地未動。
中原中也為巫顏感到由衷的可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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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見到了，中原中也也是來去匆匆，只能歉意地跟巫顏打一聲招呼,然後又匆匆離開了。
讓巫顏在對森鷗外的不客氣感到惱怒的同時，對中原中也的順從又感到幾分怒其不爭。
——都被森垃圾指使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反抗,中也他脾氣怎麽這麽好啊！
巫顏實在是無法理解中原中也的想法。
但仔細想想，其實他跟中原中也只是見過幾次面,有交流卻不曾深入了解過,無法理解對方也是很正常的。
可這並不妨礙巫顏覺得氣，就是好氣！
他想打森鷗外了！
然而森鷗外精的很,又求生欲極強。他像是早就知道巫顏不高興想找他撒氣一樣，巫顏去首領辦公室找他時,不是找不著人,就是哭喪著臉跟巫顏訴苦,再配合他辦公室裏那積累得老高的文件,同時明裏暗裏想要求幫忙，成功讓巫顏幸災樂禍的同時也望而卻步了。
雖然看森鷗外哭喪著臉吐苦水的樣子很讓人心情愉悅，但那高高的文件未免有些讓人掃興。
於是，除了禿頭外,森鷗外到底是沒再挨一頓各種意義上的毒打。
所以巫顏覺得他精啊。
不過看在對方娛樂了他的份上，這個仇就先記下吧。
以為就此勾銷的森鷗外：……
倒是太宰治，他確實是如巫顏所想的那般經常在工作時間摸魚偷懶。不僅時不時就到他面前轉一圈刷存在感不說，還老是對巫顏笑的奇奇怪怪，就算被他讓織田作之助把人丟出去時也對他笑的神秘兮兮，讓巫顏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又暗暗提高了警惕。
然而警惕了幾天也不見太宰治弄什麽幺蛾子，反倒是中原中也——巫顏好幾次都能在房間聽到中原中也怒吼混蛋太宰的聲音……
每每這時，巫顏就很心疼被迫跟太宰治搭檔的中也，暗罵森鷗外不做人的同時，又把這個仇再次記在了森鷗外身上。
身為第一個被他記在了心裏小本本上而不是當場解決掉的人，巫顏覺得森鷗外應該倍感榮幸，並愉快地決定如果日後小本本上記滿了森鷗外的名字，就直接送對方上路吧。
畢竟太占地方了，森鷗外又不是小楠，沒資格在他心裏占那麽大位置。
至於小本本什麽時候記滿，這個當然是看心情了。他心情好了小本本就能加一頁，讓森鷗外多茍一天；心情差就撕掉小本本，先送森鷗外上路再說。
時刻在死線邊緣蹦噠的森鷗外：……
前面就說了，森鷗外這家夥又聰明又充滿求生欲。他敏銳地察覺到巫顏的忍耐力快要到臨界點的時候，就立刻給中原中也放了假，讓中原中也去安撫巫顏，同時也讓巫顏總算是能跟中原中也好好聊聊了。
雖然他給中原中也放假的同時拉走了夢野久作接班……算了，看在中也放假的份上巫顏就不計較了。
休息那天，不等巫顏去約中原中也，中原中也自己就先找上了門。
如今加入港口Mafia已有月餘的中原中也，除了身高外，穿著打扮與初見時早已截然不同。
頭戴禮帽，身披黑風衣，看起來颯爽又帥氣，比初見時又多了幾分沈穩。
不過在看到巫顏時，這幾分沈穩頓時就散了許多。
深吸了口氣，熟悉的香氣吸入胸腔，讓中原中也莫名安心了幾分。明明有些不好意思，但還是壓著帽子，詳裝淡定地開口邀請：“我在甜食園裏訂了一桌蛋糕，要一起去嗎？”
甜食園，是巫顏常去的一家甜品店。
“去。”巫顏當場丟了游戲手柄，笑瞇瞇地起了身。
想到什麽，他轉身對合上筆記本的織田作之助道：“作之助你就不用跟著了，有中也就足夠了。”
織田作之助這個月一直在寫他的小說，但因為某些作者們都懂的原因，總覺得自己寫的不夠好，於是寫了廢廢了寫的。
終於，在巫顏都快看不下去他廢來廢去的行為時，織田作之助貌似終於有了手感和靈感，沒有再廢棄手稿，通暢地寫了下去。
所以，巫顏也就不打擾他最近順暢的靈感了，免得織田作之助又要廢來廢去。
聞言，織田作之助看向中原中也，這個近日在橫濱已經打出名氣的重力使，頷首道：“巫顏大人的安全，就拜托中原君了。”
中原中也立即擺正了神態，沈穩道：“交給我吧。”
“好了我們走吧。”巫顏上前，拉住中原中也的隔壁就走。
中原中也身體僵了僵，但沒甩開巫顏，而是緩了身體，跟上了巫顏的步伐。
看著身前巫顏與他差不多的身高，中原中也頓時就心情好了幾分。
咳，不是他在以身高取人，而是太宰那家夥老是戳他身高的痛腳不說，最近還長高了不少，反倒是他長高的身高微乎其微，以至於他越來越在意自己的身高……
現在，看著巫顏踩著幾厘米高的木屐，看起來才跟他戴帽子差不多高的身高，中原中也不得不承認他從巫顏的身高上得到了安慰。
就是那種，覺得自己跟巫顏的身高增長很正常，不正常的是太宰治，那家夥估計是偷偷吃了激素之類的感覺。
對，肯定是這樣，中原中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不然無法解釋明明初見時他跟青花魚差不多的身高，現在差距卻是越來越大了的現狀！
今天的中原中也，也堅決不肯承認是自己矮的事實！
巫顏倒是沒想那麽多，挺高興終於能跟中原中也找時間仔細聊聊了，任由中原中也開著機車帶他一路飆去甜食園。
因為有想趁機好好聊聊的想法，中原中也訂了一個包間。
帶著巫顏進去包間，早已做好的甜品陸陸續續地被店員送上來，直至上完才關上了包間門。
中原中也輕咳一聲，打破了包間裏的平靜：“不知道你最喜歡哪個，就讓他們都上了一遍，你先嘗嘗，挑喜歡的吃。”
巫顏也沒客氣，隨手挑了個黑森林開吃起來。
未免待會兒他們談話時會讓他氣的吃不下東西，還是現在先吃好了再談吧。
中原中也也是這麽想的。
自從上次不知為何惹得巫顏生氣，兩人不歡而散後，他就想跟巫顏好好談談了。奈何森鷗外的任務接連不斷的發，弄得他一直抽不出時間來。
高度工作了一個多月，今天總算是有了一天假期後，中原中也就立刻找上了門。
兩人最初見面，還是敵人身份時中原中也就想跟巫顏做朋友，現在他也加入港口Mafia了，中原中也自然是更想跟巫顏交朋友。
所以首先，盡管不明白他到底哪裏讓巫顏生氣了，但到底是讓朋友不高興了，道歉是必須的，於是就有了中原中也今天的道歉（請巫顏吃喜歡的甜品）外加後面的談話。
中原中也本人對這些甜品不感興趣，所以只是另點了咖啡自己喝，看著巫顏愉悅地大快朵頤。
被巫顏那份真實的開心所感染，中原中也也忍不住心情好了起來。
等巫顏吃好了，都不是喜歡說話彎彎繞繞的兩人開始直接步入話題。
“上次……你為什麽要生氣？”
因為怕巫顏再次生氣，中原中也就略過了他們都知道的原因直接詢問。
聞言，放下餐巾紙的巫顏就忍不住瞪向他：“你說為什麽？”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巫顏輕哼：“你若是知道就不會讓我生氣了。”
頓了頓，他才解釋道：“中也，你還記得我們是什麽嗎？”
中原中也瞳孔微縮，張了張嘴卻沒說話。
巫顏有些不滿他的沈默：“別那麽沈默，我們是什麽關系你不是早有感知嗎？”
他並沒有遮掩自己的氣息，所以正如他確認了中原中也的身份一樣，對方同樣也對他的身份有所感知。
“我們，是……”中原中也藍色的雙眼緊盯著巫顏：“同類！”
是的，他們是同類。
中原中也並不是人類，而是人造出來的神明——荒霸吐。
身為他的同類，先不提巫顏究竟是不是神明，光是一個非人的身份就跑不掉了。
其實，初見那天他們都力量發生碰撞時，中原中也確實是感知到巫顏是他的同類。但真要說巫顏具體的種族是什麽，他還真不知道。
就連他荒霸吐的身份，也是在不久之前才從蘭波那裏確定的。
“對。”巫顏欣然點頭：“我們是同類，同為神明。”
“神明？”中原中也楞了楞，隨即就是一種找到同類的喜悅升起。
巫顏就直接說出他了生氣的原因：“所以，身為神明的你卻向區區人類效忠，你說我為什麽生氣？”
因為向人類效忠的你成為叛徒了啊！
剛想要說些什麽的中原中也一噎。
他看著巫顏，對方那種認真又理所當然的神態，讓他陷入了沈默。
中原中也看的出來，巫顏是很認真的覺得，他們神明高於人類，向人類效忠就是屈辱，是人類對他們的冒犯和大不敬——再是中原中也出來沒有過，更是從未想過的高高在上的俯視姿態。
沈默了片刻，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：“我是荒霸吐。”
巫顏目露希翼地看他。
中原中也堅持：“……我想做人類。”
巫顏面無表情地看他。
中原中也頓了頓，繼續：“我想成為人類！”
兩人就這麽各持己見地對視起來。
片刻後，巫顏放棄無用的對視，迷惑地問道：“為什麽？”
其實，有齊木楠雄這個明明是神卻想當普通人的例子在，中原中也說他想做人後巫顏並沒有多少怒氣，但困惑卻是越來越多。
如果只是齊木楠雄一個人就算了，巫顏可以當做這是對方的興趣愛好。
但同為神明的中原中也也這麽說了，巫顏就無法再堅定地認為這只是他們的個人愛好了。
所以，他們為什麽都做想要人類呢？
他忍不住問出聲來：“人類脆弱又短命，究竟哪裏吸引你們了？”
一個個的，不惜拋棄神明的能力，身為神的自覺，只為成為普通又柔弱的人類？
究竟是神明有哪裏不好？人類又有哪裏這麽吸引神？
中原中也看著困惑之極的巫顏，突然發現，他所認為的同類，某些方面而言並不是他的同類。
他們之間的差距，卻將他這個非人凸現成了人。
中原中也笑了：“因為，我就是人類。”
但同時，中原中也也不可避免地為巫顏感到悲傷。
哪怕渴望著成為人，也比許多人更像是人多他都是孤獨的。那麽本身就不是人類，也不向往人類的巫顏，豈不是更孤獨嗎？
在人類中，他找不到同類；在同類中，他們因想法不同又無法成為真正的同類……太窒息，太可悲了。
看著中原中也突然用奇怪的目光看他，巫顏皺眉。
“你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眼神？”
莫名其妙的，看的他想打人。
別人在同情、在為他悲傷，然而他本人卻渾然不覺，甚至無法理解別人的目光……這不是更可悲嗎？
看似會喜會嗔，與常人無異。然而這副昳麗華美的外殼下，是徹徹底底的冷漠非人之物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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